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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4-20 8
赵小禹让陈慧把分公司解散了,全部搬回黄水县总公司去,一来可以节约开支,二来让要债的人多跑些路,省得他们天天来。
陈慧不同意,说只要分公司存在着,债主们就有希望,就不会闹得太大,只要不出乱子,打非办的人就不会干涉,事情就可能会有转机。
赵小禹问,转机在哪?
陈慧说不出来了。
赵小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,转机个屁!哪还有转机?分明已经没希望了,你还有必要让他们看到希望吗?
这一层楼的租金多贵呀,不如把钱省下来,给他们结点账来得实惠,这才能减轻你的罪过!
你还没看清形势吗?打非办现在不理你,是顾不上理你,在这一阶段,债主们就是闹出点乱子来,也牵扯不到你的事,这是地方定的大政策,这个政策现在等于是在保护你,但不会解救你,你必须要自救!
这个政策迟早要变,不然这么多人的钱没了,没人为这个事负责,那才是个天大的乱子知道不?
你不趁着这个机会转变思路,寻求出路,坐在这里等死吗?
再说,接待债权人这种小事,交给下面的人做就行了,你一个公司的实际操盘手,和他们这样耗着有意义吗?你能耗一辈子吗?就算你想耗,他们同意陪你耗吗?
陈慧说,我觉得这样更有诚意,也怕他们闹事,交给别人不放心,再说我也没什么事做,公司现在的情况,银行不给贷款,更不可能拉到投资,只能等奇迹出现了。
赵小禹说,诚意多少钱一斤?你有多少诚意?把你的诚意全给了他们,能还清债不?我告诉你,这笔债必须还,不然你必须得进去,你别抱幻想了。
陈慧最终接受了赵小禹的建议,把分公司关闭,所有的人都撤回到黄水县酒厂,赵小禹重新在酒厂任了职,名义上是副总,实际上是一把手。
陈慧这几年拼命融资,拼命扩张,在出事之前,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公司的财务状况。
一个农家女乍然登上人生巅峰,面对着无数光环和称赞,早已迷失了方向,以为自己会辉煌到天荒地老。
公司早已是一盘散沙,各为己利,各自为战,人人趁乱捞取好处,早已赚得是盆满钵满了。
他们对于赵小禹出任公司一把手似有不服,赵小禹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,一是要裁员,二是要降薪,三是大家要齐心协力共度难关。
又出台了若干举措,对公债务能顶住就顶,顶不住的就以物抵账,或者以账抵账。
酒厂生产一批豪华包装的酒,专门用来抵账。
没售出的房子,也可以用来抵账。
存在三角或多角债务关系的,多方联系,多方协商,尽量勾平。
总之,对公债务不能动用现金。
别的公司欠房宇集团的钱,也要尽快收回来,谁欠下的,就由谁来讨要。
要回来的钱,以及酒厂销售的钱,不能擅自动用,尽量给那些家境困难的,家中有人生了大病的小额债主结点欠款。
大额债主尽量抵东西。
剩下的钱,除了维持酒厂的基本运营和员工工资外,按比例结给债主。
逢年过节,去大草原上搞批牛羊肉,或者别的什么便宜东西回来,遵从双方自愿的原则,给债主们按比例分配。
有人不同意了,有的说,某某公司是咱们多年的合作伙伴,这种做法太伤感情了。
有的说,别的好说,账不好要,现在谁都挺难的,再说咱们公司的窟窿太大,拿回那么点钱来于事无补,反而还失去了好多优秀的合作商,以后都没法运营了。
有的说,加价抵账,这种做法坑人害人,上面也不允许。
有的说,那个谁谁,给咱们放了六百多万,都抵东西的话,说不过去,人家的钱也是融来的。
有的直言不讳地对赵小禹的所有举措提出了质疑,说他这么多年不在公司,对公司的情况不了解,这些办法不适合目前的公司。
……
赵小禹冷眼看着众人,等他们说累了,自己停下来,他才说:“就算我不在,公司的情况我也比谁都了解;就算我睡着了,也比任何醒着的人都清醒,谁屁股底下压着屎,自己心知肚明,别想着把主要负责人送进去,其他人皆大欢喜。那我告诉你们,真要到了那个时候,存在问题的,谁都跑不了,就算赵厂长和陈慧都进去了,我也要追究到底,该追偿的追偿,该清算的清算,该起诉的起诉,该送进去的送进去,绝不含糊!”
众人不说话了,很多人的表情不自然起来。
赵小禹停顿了好一会儿,缓和了一下语气继续说:“现在是非常时期,必须要采取非常手段,所有的欠账必须要全部要回来,能起多大的作用,就起多大的作用,再大的窟窿,也是一点一点填起来的。
“至于为什么不给大额债主结现金,那是因为他们干这行不是一天两天了,本着往息抵本的原则,他们其实亏损得并不多。再说,大额债主毕竟少,好攻关,拿下一个就能解决很大的问题。假如有一百万,结给十万的债主,能处理掉十个人;结给千万债主的话,刚够十分之一,哪个更有利?再说,大额债主对我们公司破产的后果最清楚不过,给他们抵东西,他们最起码也能收回不少,如果我们破产的话,除了把人送进去,他们连个屁都闻不到。再说,大额债主能抵房子,小额债主怎么抵?都干了多少年了,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吗?”
所有的人都不再反对了,至于心里反不反对,就不是赵小禹所能控制的了。酒厂专门腾出一间办公室,做为债务清算办公室,由金融公司的业务经理郭俊祥负责。
所谓负责,就是接待来要账的人。
赵小禹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,她明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堪忧,而且陈慧已经告诉她不要再收钱了,她却还在收,虽然那之后收来的钱并不多,但足可见其人品卑劣。
赵小禹听到过一些传闻,说郭俊祥收来钱,马上通知和她暗中勾结的债主,让他们来结款,她从中抽取提成,无形之中,又把站在悬崖边上的陈慧狠狠地推了一把。
这些传闻,赵小禹虽然无法证实,但想来必是真实的,不然郭俊祥完全没理由这样做。
赵小禹刚接手公司后,郭俊祥提出辞职,赵小禹没同意,说:“你吃进去的,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吐出来,吐不干净别想走!”
他反正就是一个意思,如果救不了陈慧,所有对这件事推波助澜而损公肥私的人,一个也别想跑。
尤其是当下,陈慧做为非法集资的主要责任人,上面要综合评估她的问题,暂时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对她动手,而别的人,就没有这么幸运了,只要有问题,随时可能被带走。
当然,这属于企业内部矛盾,只要赵小禹不追究,上面也不管。
这个时候,陈慧反倒比其他人安全。
“从2011年年底,到现在,金融公司收的所有钱,结出去的所有款,我都会一笔一笔仔细查,谁也别想蒙混过关!”赵小禹又补充说。
郭俊祥没再坚持辞职,被赵小禹安排到债务清算办公室。
她干得倒也兢兢业业,陪着笑脸,说着好话,任由债主们抱怨、喝骂,每天不管多晚,都要等到最后一个债主离开她才回家。
清闲了几年的赵小禹,又开始忙碌了,每天早出晚归,一回家倒头就睡。
三十三岁的他,显得更加成熟老练,又多了几分阴狠。
当然,为了工作需要,他有时不得不放下身段,丝毫不顾形象地点头哈腰,卑躬屈膝,或者耍无赖,杠脸皮,让和他打交道的人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给他脸上来一拳。
有一次他向一个人要账,连要了三天,寸步不离地跟在人家屁股后头,人家去哪他去哪,人家干啥他干啥,人家抽烟他点火,人家喝茶他沏茶,甚至人家上厕所,他也跟在厕所里,盯着人家拉屎撒尿。
人家去开会,他也跟着,人家说:“你跟着干什么?”
他嘿嘿一笑:“你开你的,我不影响你。”
人家要开车回家,他抢先一步坐上人家的车。
人家恼了,喊他,骂他,他也不恼,也不讲道理,就是一个劲地戴高帽,说好话,低声下气地说着自己的难处。
那人被缠得无法,只得到处筹集资金结了他的账。
他又把那人请到饭店吃喝了一顿,说了无数的好话,让人家千万理解一下他,说到动情处,声泪俱下,也不管人家尴尬不尴尬。
有一次,他去要账,缠得人家烦了,那人的手下领会了领导的意图,把他按在墙角狂揍了一顿,揍得他鼻青脸肿,鼻血直流,他从头到尾没还手,直到对方打累了,住了手,他才站起来,也不趁机讹人家,仍是一副笑脸,抹一把鼻血:“这回能给了吧?”
那人没办法了,说:“我算是服你了,不过我现在是真的没钱,我马上给你凑。”
这半年来,赵小禹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,有时是人,有时是鬼,有时是皇帝,有时是奴才,他整个人都快精神分裂了,本来脾气渐渐变好的他,又变得暴躁起来。
他和陈慧住在一起,每天回到家,总不给陈慧好脸色,和她说话,总是呛着说,要么就抬杠。
陈慧几次让他放弃,他都没理他。倒是小鱼儿,能调动起赵小禹的一缕柔情来。
小鱼儿已经四岁了,上了幼儿园,每天由保姆接送,赵小禹每天晚上陪他玩半天。
有一天,小鱼儿对赵小禹说:“小舅,小朋友们都有爸爸,就我没爸爸,你做我的爸爸好不?”
赵小禹瞠目结舌。
小鱼儿接下来的话,更是让他差点吐血。
“小舅,我妈好笨啊,连个老公都找不到,我要替她找个老公。”
每天晚上睡下后,赵小禹都要和许清涯打会儿电话,这个时候,他就放下了所有的糟心事,仿佛穿越到了一个没有麻烦,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,他的身心都能获得暂时的放松和休憩。
有时实在太累了,他就去许清涯那里住一晚,枕着她的腿睡一觉,疲倦一扫而空,他又变得元气满满了。
今天一早,赵小禹召集起几个副总和所有的中层干部开会。
他想在定东市开一家酒店,一方面可以增加公司的收入,另一方面可以化解一部分债务。
凡是给金融公司放钱的债主,本着自愿的原则,都可以把自己的账全部或部分转化为酒店的消费卡。
酒店的规格要高一些,所以消费也要高一些,利润自然也要高一些。
赵小禹把地点都选好了,在定东市北面那片商用楼上,甲方为了把那里做起来,前三年免租金,政府也给了许多优惠政策,那里已经开起了不少娱乐场所。
“所以,咱们投入资金,装修一下就能开业了。”赵小禹说,“酒店的利润很大,咱们的定位又是高消费,这样,也许只需投入一百万,就能化解掉一千万的债务。”
大家纷纷表示同意。
然而当赵小禹提出要让大家投资时,众人都闭嘴了。
赵小禹说:“咱们公司目前的情况,大家都了解,账上几乎没钱,咱们必须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,现金不能随便动。我敢保证,这家酒店不会赔,为什么?那么多的债主,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把债务转化成消费卡,他们也担心公司破产,他们什么也捞不着,倒不如换成消费卡,平时请个客,婚丧嫁娶等等,省去了一笔现钱。这么多的人一定能把酒店的人气带动起来,人气一旦起来,生意必然火爆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都不说话,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。
赵小禹继续说:“大家总觉得,酒店营收再多,也都抵了债,股东好像拿不到分红。是的,开这家酒店的目的,主要是为了化债,但咱们的分红方式不同,比如说,假如是股东去消费,全是成本价;假如你介绍朋友去消费,所有的利润全归你,回本很容易,当然还有很多保障股东收益的措施。投资没有限额,人数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,尽可能多。大家不要着急给我答复,认真地想一想,有想法的私下里和我谈。”自从辞职以后,金海这是第一次重回酒厂。
临进大门时,他忽然退缩了。
当年他和张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甚至登上了红头文件,他实在没勇气面对那里的人。
“小芦,”他站住了,“我就不进去了,你自己进去吧,上楼找赵小禹,就说你认识我,他如果能给你办,就给你办了,如果不能给你办,我去了也没用。”
“别啊!都来了,你就和我进去吧。你在面前,和你不在面前,肯定不一样啊!”芦苇拉着金海的胳膊。
金海只是摆手摇头,死活不进去。
“唉,你这人好没意思!”芦苇放开金海,自己进去了。
她即将上楼时,金海又喊了一声:“等等,还是我和你去吧。”
“这才像个男人嘛!”芦苇笑了。
其实金海想的是,如果不在跟前,酒厂的人听到芦苇是他的朋友,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呢;他在面前,他们就不敢乱说话了。
两人上了四楼,敲了半天赵小禹办公室的门,里面没人回应,拧了拧门把手,拧不动,这时企管部的乔姐从楼梯上上来,认出了金海,招呼了一声:“是小金啊,你怎么来了?”
金海明知道乔姐不会说什么不好听的话,但还是莫名地心虚起来,脸也有点发烫,说:“我找我哥有点事。”
“你哥?噢,赵总是吧,他在会议室开会呢。”乔姐指指楼道最里面的双扇门。
“陈慧呢?”
“陈总也在开会,所有的领导全在开会。”
金海和芦苇便向会议室走去,和乔姐打了个照面,乔姐把芦苇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,脸上带着一种内涵丰富的笑。
两人走到会议室门前,金海从门缝中向里瞅了瞅,见主席台上的一排桌子后,只坐着赵小禹一个人,他正抽着烟,一边说着话。
所有的人,包括赵丁旺、陈慧等几个副总,都坐在下面。
金海心想,这小子就是有点能耐呢,这才刚来了几天,就把老赵赶下台去了。
“咋不进去?”芦苇低声问。
“人家开会呢,咱们进去干什么?”金海怕再遇见旧同事,就下楼去了。
下到二楼,芦苇说:“等等,我去会会郭毛驴!”
金海只得跟她去了债务清算办公室。
办公室里除了坐在办公桌后的郭俊祥,还有两个男人,正坐在茶几前喝茶抽烟。
郭俊祥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脸色白净,体态丰满。
她是在房宇集团成立后进公司的,且一直在市区上班,并不认识金海,至于听没听说过他的风流韵事,就不得而知了。
她以为金海和芦苇也是一般的讨债人,站起来笑着招呼道:“来了?坐下喝点水。”
芦苇气鼓鼓地瞪着郭俊祥:“你为什么要坑我?”
郭俊祥干笑了两声,指指前方:“坐下喝点水吧。”
她经手的债主太多,不一定能认出每个人来,但对方既然这样说,她自然知道因为什么,自觉理亏,无法解释,只能陪笑。
芦苇和金海过去坐到一排木头椅子上,郭俊祥接了两纸杯水,端过去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,又返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。
来的人都是讨债的,所以她不需要问人家有什么事,人家自己会说的。
然而芦苇却没和她说话,而是向那两个男人说:“这个人可坏呢,坏透了!”说着指了指郭俊祥,“陈总在2011年年底就停止收钱了,她还在悄悄地收着,收完钱就给了她的认识人,让人家给她提成。”
郭俊祥面色难堪,说:“没有的事,都是人们瞎传的。”
“什么没有?上次陈总告诉我了!”芦苇拿出欠条,“我这个钱是在2012年4月份放进来的,还狡辩!”
郭俊祥解释道:“那是个失误,当时陈总只是口头上跟我说了一句,我没当回事。”
这时,其中一个男人说:“他们纯粹瞎球闹呢,什么产业也没有,就敢到处融资,就是个骗子公司。”
另一个男人说:“就看赵总能不能扭转乾坤了。”
前一个男人说:“赵总也一球黑紫,咱们这钱估计是没戏了。”
楼道里传来嘈杂声,金海猜到是开完会了,便说:“小芦,咱们走吧。”
两人又上了四楼,果然是开完会了,会议室的门大开着,人都走完了。
赵小禹正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,和一个人说着话,说完话,他一转头,看见了金海,也看见了芦苇。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芦苇看了好一会儿,看得芦苇都有点慌张了,他才掏出钥匙,开了办公室的门,进去了。
金海和芦苇跟了进去。
被赵小禹那么盯住看了好一会儿,芦苇有点拘谨,正襟危坐在单人沙发上,背都不敢靠到靠背上,也不敢和坐在办公桌后的赵小禹目光对视。
赵小禹坐下后,又看了一眼芦苇,转问金海:“你又犯错了?”
金海尴尬地笑笑,介绍道:“她叫芦苇,和我一起安锅子的,是我的师傅,她在房宇集团也放了点钱,去年放的,一分利息也没吃过,哥你看,能不能把她的本金退了?她挺不容易的,父母都不在了。”
他从芦苇手里拿过收据,起身过去,放到赵小禹面前。
赵小禹拿起收据看了看:“芦苇,这名字有点意思,不过感觉干巴巴的,改成芦小苇就好听多了。”芦苇紧张地抿抿嘴,往前探探身子,说:“赵总,我挣点钱是很难的,安一个锅子才挣几十块钱,五万块钱,我得安两千多个锅子,还得到处贴广告,挣的是辛苦钱,求你给我退了吧。我真亏啊,连一分钱的利息都没拿到,一放进来就没动静了,别人好歹也尝到过甜头。”
赵小禹凝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,咂咂嘴:“情况都差不多,但凡拿个三五万过来放的,都是困难户,但我们公司的情况比较麻烦,怎么结账,都是要报上面审批的。这样吧,你先回去,我们最近要统一结一次账,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的。”
芦苇不甘心,搓了一会儿手,问:“什么时候?”
“最近吧,我们一直在想办法。”
“那能结多少?”
“这个,尽量多结吧。”
“赵总,”芦苇不再紧张了,挺了挺胸脯,“哪天给不定,给多少也不定,你是不是有点太把我当小孩儿了?我那么远跑来一趟,就是为了听你这句话的吗?”
赵小禹笑了笑:“就是这么个情况,我确实无法给你保证,保证了也兑现不了不是?你以后也不用亲自跑过来,经常打电话问问就行了。”
“我过来你们都不给,打电话会给吗?你们那电话我打过无数次了,要么没人接,要么就说没钱。”芦苇气呼呼地说。
赵小禹抽抽嘴角,拿起笔,在芦苇的收据背面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,想了想,又在后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你可以直接给我打,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写下了。”
起身过去,把收据递给芦苇。
芦苇却不接,横眉竖眼地看着赵小禹,一副英勇不屈的样子:“我今天拿不到钱,坚决不走!”
“小丫头挺厉害的嘛。”赵小禹笑了,“这样吧,我个人给你拿一千,你给我打个收条,公司确实没法给你结,这是有规定的。”
说着回到办公桌前,拿起上面的包,从里面掏出一叠钱,开始数。
芦苇嚷道:“我要全部!”
赵小禹停止了数钱:“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?”
“凭什么让我听话?你们坑了我的钱,我来要钱,又不理亏!”芦苇据理力争。
“那给你两千吧。”赵小禹重新开始数钱。
“我说过了,我要全部!”芦苇不依不饶。
金海赶忙打圆场:“小芦,两千就两千吧,要回一点是一点。”
他知道赵小禹的脾气,再逼他,他非发作不可,那样就不好看了。
他今天一再让步,已是难能可贵了,当然,这是自己的面子发挥了作用。
今天的赵小禹,脾气似乎格外好,看了芦苇一会儿,稍作犹豫,又让了一步,和气地说:“那就三千,再给你拿点羊肉,再拿上一件羊绒衫。”
“我不吃羊肉,也不穿羊绒衫,我就要钱!”芦苇见赵小禹脾气随和,便有点得寸进尺了。
金海暗暗叫苦,小丫头,见好就收吧,不然一会儿你什么都拿不到了,还得连累我挨骂。
没想到赵小禹仍然没生气,笑着说:“我们的羊肉不膻,可香呢,大草原上的羊肉,鲜嫩无比,你拿回去尝尝,保管你吃了还想吃;羊绒衫是缤异羊绒衫,款式特别漂亮,非常适合你穿。”
芦苇却不买账:“我说了我不要,我对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过敏。”
赵小禹为难了,这可咋办?这小姑娘真不好对付啊!
其实也不是不好对付,平时有人直接来找他要账,他总有办法不用出一分钱,就能把对方打发走,今天却使不出任何招数来。自从见了这个小姑娘,他的心情就分外晴朗,所以他还开了个玩笑:“那你对钱过敏不?”
“不过!”芦苇噘着嘴说。
金海也奇怪今天的赵小禹,莫非他看上芦苇了?
不会吧,他和许哈哈爱得难舍难分的,这就移情别恋了?
他忽然想起一事:“哥,你是不是有个外号叫河西鬼?”
赵小禹愣住了,审视着金海:“你咋知道的?”
芦苇也愣住了。
金海笑道:“我忘说了,小芦就是十三连的,你小时候还经常去她家看电视呢。”
赵小禹又愣了一会儿,看向芦苇:“你家是十三连的?”
“是啊。”芦苇还是有点懵。
“噢,对对对,”赵小禹拍拍自己的额头,“你姓芦,那芦队长是你什么人?”
芦苇这时才反应了过来:“是我爸,不过那会儿他已经不是队长了,只是村里的人还那么叫他。”
“你爸还喝酒吗?”
“不喝了。”
“不喝了好,他那种喝法,太吓人了,酒精中毒了。”赵小禹一边搜索着记忆,一边说,“他的眼睛一直是迷糊的,像蒙着一层塑料膜,有时连你妈都认不出来。”
“不过,”芦苇凄然地补充说,“逢年过节,我还是会在他的坟头洒上半瓶。”
赵小禹怔了片刻,又问:“那你妈呢?还在十三连吗?”
“嗯,还在十三连,和我爸埋在一起了。”芦苇说着,眼眶中闪出泪花。
赵小禹不自觉地浑身哆嗦了一下,脸上现出一抹悲悯的神色,思索片刻,把钱装回包里,把包扔在桌子上,走到门口,喊了一声:“让郭俊祥来我办公室一趟!”
金海看了一眼芦苇,两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,知道这钱有希望要回来了。
不大一会儿,郭俊祥来了。
赵小禹将芦苇的收据递给郭俊祥:“把这点钱给结了。”
“全部?”
“全部!”
“这,”郭俊祥有点为难,“赵总,这样结,没法做账。”
赵小禹坐回到办公桌后,双手按在桌子上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是说,用你个人的钱,给她结一下!”
“赵总,这,这——”郭俊祥似笑又似哭。
赵小禹缓和了一下语气:“你先垫上,以后会补给你的,不会让你吃亏。”
“赵总,”郭俊祥正了正神色,“我是一时失误,给公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,可是你这样对我,怕是不太合适吧?个人给单位贴钱,走到哪也说不过去吧,再说我也贴不起。既然这样,你想怎么样,就怎么样吧!”
她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。
“郭经理,”赵小禹哼哼两声,“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不?你以为我抓不住你的把柄是不?你黑心地收人家百分之十五的提成,还想让人家为你守口如瓶吗?”
郭俊祥的脸一下子白了,身体微微发抖。
“去吧,是垫钱,不是贴钱。”赵小禹又转换为柔和的语气说。
郭俊祥再没反驳,低声对芦苇说了一声“走吧”,出了办公室。
“谢谢赵总!”芦苇站在当地,激动地向赵小禹鞠了一躬,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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